半堆糖

【鬼使黑白】岁月神偷(8)

*现代paro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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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已修=w=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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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.

期中考一过,平安大学图书馆里的学生又纷纷不务正业起来,临近十一点的关门时间,里面装模作样看小说的,塞着耳机刷片儿的,蹭网打游戏的,干什么的都有。

一个小时前发出的短信到现在都没人回,黑羽训练完离开桌球俱乐部,卡着点去图书馆里逮人。八间阅览室搜下来一无所获,他边下楼梯边把头盔重新扣在脑袋上。

“闹心的小兔子崽子,还跟我玩捉迷藏。”

另一边的教学楼里,山兔举着一张照片兴致勃勃地冲开自习教室的门:“孟婆太太,快看我挖到了什么!”

最后一排的角落,孟婆正挂着校园PT边追剧边吃泡面,被吓一跳:“什么啊?”

她把照片拍在电脑旁,只见青翠的树冠之下,两个拿“平安大学”学生证的男孩子勾肩搭背地看向镜头,穿黑皮衣的那位耳骨上戴着一枚耳钉,闪闪发光,而被他勾住脖子咬耳朵的另一位长发及腰,眯起眼睛斯文地笑,着实是一幅让人挪不开眼的画面。

孟婆呵呵一笑,喝干最后一口汤:“两年前的老料了,不好意思啊山兔太太,这对我已经出坑了。”

发动机的轰鸣熄止在教学楼外,黑羽拔了钥匙踏上走廊,正听到一句撕心裂肺的“什么!可是他们那么萌——!”

甩着小猴子钥匙扣进来,黑羽打招呼道:“小孟,谁又给你卖什么安利呢?”转眼看见照片,捏起来一乐,“这不是我和我弟弟刚入学时拍的那张吗?被学校招生办放官网上了,我到现在都还没找他们要代言费呢。怎么,又给我吸粉了?”

山兔低叫一声陷入迷妹式震惊,孟婆把空桶丢进后门的垃圾箱:“可不是么?然而谁能想到,入学时如胶似漆的一对双胞胎,仅仅在两年之后就劳燕分飞了呢?真是兄弟好比同林鸟……”

“可以了,你是在说你的新小说吧。”黑羽不接茬,环顾空荡的教室,没忘记自己是来干什么的,“月白人呢,上厕所去了?”

谁说饭双胞胎就要做团饭了,孟婆就不爱提月白这个人:“晚上一下课就被男朋友接走了。应该是男朋友吧?或者是前男友,前前男友?再不然就是下一任男友?反正和我上次看到的不是同一个人。”

黑羽失笑:“我的小孟太太,你可别是有脸盲症吧。”

又闲聊片刻他才奔赴下一个目的地,机车声远去,孟婆转向还没回魂的山兔:“现在知道我为什么出坑了吧?他弟弟呐,表面装得又乖又纯,私底下就是个绿茶‘哔——’啦!快别给我黑羽学长乱拉郎了!”

与此同时,他弟弟正又乖又纯地在桌球房里琢磨脱身之策。

在密不透风的vip包房里闷了将近四个小时,就算换成是黑羽也受不了。月白趴在球台上揉揉眼睛打退堂鼓:“不学了,我要回去了。”

“半途而废怎么行,你哥哥是俱乐部的王牌,你也不会差的。”把他从教室接走的男人晃着酒杯坐到球桌边,“不过滑杆了还是要接受惩罚,你说呢宝贝儿?”

宝贝儿早被灌得头晕眼花:“我不想喝,我要回去了。”

“这就不行了?”男人拽住他手腕,推推拉拉又下去半杯,就在桌球教学几乎要沦为一场情色交易时,门边传来一道冷漠的声音。

“他说他不想喝了,你没听到吗?”

月白一怔,抬头看见三个交叠的影子:“黑羽?”

“早知道你一晚上就在我隔壁,我还费那劲去学校找你。”黑羽瘦高的身段从门边阴影里走出,右耳耳钉闪着獠牙般的光,浑身上下的气势好像一张嘴就要咬人了。

月白见了他有点发憷,飞速酝酿了一番服软的话:“我说不想喝了吗?你听错了吧。来干嘛啊?我还没学会呢,要是接我的话那我谢谢你了。”

完了还感觉说得挺委婉,也不明白黑羽怎么脸突然黑了。

“我接你干什么,没学会就继续,这才十二点不到,不急着回。”黑羽现在还没工夫管他,径直去球架边取了根杆,一边说一边拿沾着粉的皮头把月白从那人身边拨开,“我弟弟这个人呢,看着聪明,其实除了读书什么都不会,你要是真想玩,不如我陪你。”

月白被安置在沙发上,醉意加困意双重袭来,到最后也不知道他们到底玩出个什么结果。黑羽拿一根球杆逼对方灌下去大半瓶威士忌,要不是得回去照顾月白睡觉估计能草割一个通宵。

把睡着的醉鬼扛起来,又回头撩下句警告。

“我不知道你算他第几号男朋友,但你最好不要欺负他,流水的对象铁打的哥,不信你可以试试。”

回到宿舍时一整栋楼都是漆黑的,黑羽把人扔进浴室:“自己能行吗?”

月白比个OK的手势,稀里糊涂洗了个战斗澡,拉开淋浴门时恢复了点思考能力,感觉这事儿还没完。

学习打桌球的主意是他主动提出的,黑羽镇日混在桌球俱乐部里,可那里却被列为他的禁地,凭什么啊?都是打一个娘胎里出来的,你行,我也行。

“又不是单挑打架,为什么不让?而且打桌球也不全是为了向他靠拢,我就当培养兴趣爱好嘛。”

然而可是,今晚黑羽这捉奸的架势算怎么回事呢,他做错什么了吗?

水声停了十来分钟也不见人出来,黑羽怕月白喝醉了脚底打滑,摔出个好歹来。推开门,狭小空间里的酒气还没散尽,只见人顶着毛巾坐在马桶盖上发呆,抬起头呆呆看他一眼:“哥哥。”

“得,又‘哥哥’起来了,真是醉得不清。”黑羽放下心来,“头发擦干出来睡觉。”

月白眼巴巴瞅着,小可怜似的:“哥哥。”

“好了好了,服了你了。”黑羽妥协地抽了毛巾扣在他脑袋上,心里特别恨,还舍不得用力揉,“把你带到桌球房灌一晚上酒,想走还不让走,你男朋友就是这么照顾你的?你还挺满意?”

月白眼睛都睁不开了,脸拱到黑羽小腹前:“我是挺满意啊,他拿球杆的姿势和你特别像。”然后抬起头来,“你不满意啊?那你自己上啊。”

可黑羽显然是不肯上的。

然而弟弟就这么一个,离家出走要卧轨的,没过生日要单挑的,不教打桌球要去找别人的,除了惯着他还能怎么办呢:“别扮可怜相了,真想学我教你,但一个人少往桌球房跑,那地方鱼龙混杂你分辨不清的,‘你弟弟在我们手上’这种话我不想听。”

月白一头长发吹了十来分钟,安静下来后耳边还残留着嗡嗡的吵闹声,懵懵的。后面的警告他没听到,光琢磨那句“真想学我教你”了。

他让男朋友教打球,黑羽不让,非要自己教,什么意思啊?

“你想当我男朋友啊?”

这是什么时髦的逻辑?黑羽震惊了:“我想当你幼儿园阿姨!”他把电吹风往洗手台上一拍,捏住月白的后颈往上提,“不吹了,现在给我上床,睡……”

“觉”字还没说出口,月白就中邪一样抱住他狂点头:“好的好的,我想和你上床,最想了。”完了还扬起脑袋,雾蒙蒙的眼睛又羞怯又真诚,直要把人的魂都吸进去了,“你亲亲我,亲完我就跟你上床。”

视线越过月白的后背,有水珠沿着马桶盖上那两瓣光裸的臀丘滑下,黑羽喉结滚动着,一时忘了拒绝。月白勾住他的脖子往下压,又细细地叫他一声:“哥哥。”

被热气蒸得红嫩的嘴唇眼看就要落在下巴上,黑羽猛然清醒,张开虎口掐住他的脸颊:“月白,别试探我。”

月白被迫停住,听不懂似的含混应了一声:“你、你放开我……”

被掐住的脸蛋忽然鼓动两下,黑羽放开他,他低下头去身体抽动,“哗”地吐了一身。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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