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杜立德/暗金】兽医和高利贷都是生意（1-2）
其实只是太想看这两个角色的互动TvT
这样的性格真的很，般，配，啊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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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
在柄崎一脚把门踹开前，丑岛就知道里面必定已是人去楼空。
“可恶……社长，我这就去他的担保人家！”
“不用急，先把房间检查一遍。”
像这种还不出利息就卷铺盖跑路的人，Cow Cow Finance里见得多了，丑岛当然不指望能从这种空壳房间里搜出什么遗留款项，但住户走得匆忙，总会留下些蛛丝马迹。
是间很小的出租屋，若是能住得起大房子，也不至于沦落到借高利贷。柄崎很快就把屋里翻了个透，除了垃圾桶里有一把撕碎的存折碎片外，一无所获。
“社长，这上面显示存折里取走的最后一笔钱有100万。”三分钟后，柄崎将碎片勉强拼好，这样汇报说。
100万……足以还半年的利息还有余，却一次性取出后私自潜逃，看来这笔钱必定有其他去向。
“有钱不还，看来是想用别的方式偿还啊。”柄崎恶狠狠地踢了墙角的垃圾桶一脚。Cow Cow Finance自开张以来还没做过亏本生意。
“电话。”丑岛不动声色地说。
“啊？”
“……答录机。”
“噢噢。”
柄崎在被翻得一片狼藉的书桌上找到电话，开始一条条地检查电话留言。
“喂~什么时候再来找人家嘛，买了新的内衣哟！”
柄崎浑身一抖：“这是个男人的声音吧！”
“订的书到了，速取。”
柄崎摇摇头：“什么嘛，一定不是正经的书……成人杂志吧。”
“你好，这里是鸟取兽医院，您上次的诊疗费还没有支付，请尽快来付掉噢。哎哎，医生、喂……”甜美的女声说到一半，话筒像是被另一个男人抢了过去，语气立刻变得冷峻起来，“诊疗费100万，两天内不送来的话我们就联系收容所。兽医不是做慈善。”
柄崎愣了愣，小声嘟囔：“什么嘛……兽医看病都敢收100万了……”
“100万。”丑岛并不是有意重复柄崎的话，结了冰的语调也丝毫听不出他对这高额的诊疗费是赞同还是抱怨，而只是一个与事实有关的数字罢了。
“鸟取兽医院吗。”
2.
七点零五分，鸟取准时结束了今日的工作。离开诊室前，他的目光又在一条虚弱的拉布拉多身上停留了片刻。
这条名为“Ricky”的拉布拉多患有严重的胃病，已经在这里住了两个多月的院。主人把它送来时鸟取就已说明，晚期，治不好，只能拖延时间罢了。饲主看起来不过是最普通的工薪阶层，鸟取打量着对方灰蒙蒙的头发和廉价西装，知道自己即将提出的诊疗费加上住院费，足以让这个爱狗心切的家伙倾家荡产。
但他给出的价格十分合理，没有多收对方一分钱，所以即便知道难以承担，鸟取也不会因为饲主的经济情况做出任何让步。
谁知第二天，饲主就交上了治疗的第一笔钱。鸟取收了钱，立刻开始手术。此后每隔一段时间，都会有一笔相应的费用寄到兽医院。断断续续加起来，竟也有快上百万了，这绝不是靠工资就能得来的数目。
但鸟取并不关心他的生财之道。哪里来的钱都是钱，他只负责两件事，一，收钱，二，治病。这么多年来，正因为他始终冷酷无情地贯彻这一原则，才使得兽医院不至于资金亏空，关门大吉。
但眼看着Ricky最关键，也是费用最昂贵的一次手术就要到来，但寄来的钱却停止了。
笼子里Ricky黑玻璃珠一样的眼睛无神地望向鸟取，似乎已经接受了被主人放弃的事实。
大门处忽然传来开门的声音，鸟取脱下白大褂，以为是已经离开的多岛又回来取东西。
“喂，人呢？出来！”
谁知来者却是一个粗嗓门的男人。
鸟取走到玄关，才发现不是一个，而是两个。
“喂，安藤是不是来过。”稍矮一些的男人一边喊着一边就逼了过来，撩起袖口，一副敢说谎就要你好看的样子。
会叫的狗通常都不咬人，所以更另鸟取在意的倒是站在后方，冷着张脸一言不发的男人。
当发现正在被兽医审视，沉默着的男人也收回在屋内逡巡的目光，镜片后冷漠的双眼以同等温度的眼神回敬过去。
“在问你话！安藤人呢！”
“安藤？”粗嗓门的男人又重复了一遍，语气中的威胁意味更盛，鸟取这才重新注意起他来。
安藤……想了许久，才想起Ricky的饲主似乎也姓安藤。
“我不知道，你们找错地方了。”
“不可能，别给我耍花样！”
一只拳头握住了鸟取的领口，对方似乎是想达成把他提起来的效果，但碍于身高差距，这个动作只让鸟取觉得违和到可笑。
“柄崎，注意礼貌。”沉默的男人终于开口，但嘴唇却抿成一条线，几乎没有动的样子。
“Cow Cow Finance。”
鸟取接过递来的名片，扫了一眼，轻声一笑：“什么嘛，原来是放高利贷的。”
“如果看到安藤，请与我们联系。”
“然后呢？你们打算把他怎么样？”但与其说鸟取关心的是安藤的人，倒不如说他更在意安藤被对付后，Ricky的诊疗费便会断了来源。
“那是安藤的狗吧。”戴眼镜的男人正要转身，却突然停了下来，朝里面扬了扬下巴。
鸟取顺着他的目光望去，走廊尽头的诊室没有关门，装有Ricky的笼子正对着玄关。
这个男人的眼睛倒是毒得狠。
不等鸟取回答，对方便改了主意似的说：“看来以后会常来叨扰。”
鸟取有些头疼：“放高利贷的出现在这里，会影响我的生意啊。”
“只是来找安藤。”男人以一副就这么定了的姿势转回身去。
“为了钱你们什么都做得出来。”
“高利贷也是门生意。”
男人说完，带着人走了。
鸟取回味着对方镜片上反射的寒光，和那冰冷的眼神及语气，倚在门上微微一笑。